故事是填第一集壁咚後的空白。
涉輕輕回應了那雙輕吻他的唇,他閉上眼睛,隨男孩混著紅酒味的吻,忘記了時間,也忘記了他們身處的空間。過了一會兒,兩人的臉終於分了開來。
「嗯……我就送你到這裡吧。」
涉望著斜前方的牆壁,避開與朔四目相接的尷尬。
「涉涉,你說今天要陪我到底的!」朔嘟起嘴,更加貼近涉,他的聲音忽然轉小。「快說,要到你家,還是我家?」
「等下,這一定有誤會……」
「你該不會想說你是誤會才親了我吧?好過份!」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……」
「好,那就去我家吧!」
喂,你不要擅自決定啊!涉很想大叫,然後大步走開,但朔仍擋在他面前盯著他。兩人一對上眼,涉才剛累積起的的決心,馬上被朔無辜的臉所瓦解。伶牙俐齒的人一向不是涉的菜,只是仗著長得可愛就得寸進尺實在太狡猾了!
涉努力繃著臉掩飾自己的心思,朔則左右打量他,對他的情緒顯得很有興趣。
「生氣了嗎?去你家或賓館也可以喔。」
涉躲開朔的目光默不吭聲,不過沉默的對峙沒多久就被忽然趴倒在涉身上朔所打破。
「喂!你還好吧?」
朔抬起臉,露出微微醉意的笑容:「只要涉涉送我回家,我馬上就會好了。」
涉嘆了一口氣,拿起躺在地上許久的公事包,然後扶著朔繼續往前走。他納悶著為什麼年近四十的自己,會被這小朋友牽著鼻子走,毫無抵抗能力?
他舔了舔被冷風吹得有些乾燥的嘴唇,朔的味道再度提醒他,有好一陣子沒跟誰這麼親密了。他很羞於承認,自己其實也希望發生些什麼,今晚到底會讓他的人生變成如何。這樣危險的好奇心驅動他的雙腳,依照朔的指示走了十幾分鐘,兩人身影最終消失在深夜的小巷裡。
「啊啊……好……好舒服……」
直接放在地板的床墊旁,散落匆忙脫下的衣物內褲,撕壞的小紙盒掉出數枚保險套,蓋子沒蓋好的潤滑液則翻倒在一側,壓抑的呻吟融進廉價公寓裡停滯的空氣中。
涉著迷地望著仰頭吐出這些話語的朔,無辜可愛的容顏在天花板日光燈的閃耀下,宛如頂著光環的小天使,幾小時前的憂傷已被快感的狂喜所驅散。他忍不住撫摸那個被他吻遍的軀體,雙手感受朔胸腹的曲線,稚嫩光滑的肌膚,以及在眼前晃個不停的小小朔。然而最讓涉瘋狂的是,朔騎在他身上努力擺動的腰支,簡直太會搖了,現在的孩子都這麼厲害嗎?想想自己20歲時根本沒做過幾次,更別提把男伴搖到繳械這種技巧了。
持續堆疊的快感使涉無暇分心,只能讓腦勺陷進枕頭中盡情享受。朔愈發激烈的扭動將一切帶到頂點,涉忍不住緊抓朔的髖部,順著節奏猛力往上刺,重新奪回了主控權。朔的呻吟隨之碎裂,每一撞就讓朔叫了一聲。朔邊搖著邊挑弄自己的陰莖,在兩人一陣衝刺後,朔在涉的腹部上噴發幾條白液,緊縮的甬道則讓涉達到高潮,粗喘與嗚咽最後化為幾聲長吁。朔攤在涉身上,雙手環著涉的脖子一同喘著氣。
兩人維持交合狀態了幾分鐘,朔才起身躺在一旁,看著涉坐起來小心綁好拔下的保險套、丟在床邊的垃圾桶。涉從床邊桌的面紙盒抽了一張面紙,還沒來得及擦拭,朔就挨近他的腹部,握住涉仍未完全消退的慾望含了下去,溫柔地用嘴帶走莖部上附著的液體。
「朔……」
朔搶走涉手上的面紙,將濁液吐在面紙上,然後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,抬頭對涉露出了可愛的笑容。
「剛才好爽喔,就說涉涉送我回家就會好了!」
朔的嘴角還留了一點精液的痕跡,在涉眼裡形成一幅可愛與色情交融的奇妙畫面。
「而且涉涉那裡好大,想再多吃幾口。」
雖然涉覺得自己的尺寸普通,而且也沒比朔大上多少,不過畢竟是男人,聽到這樣的評語仍舊有些高興。他沒力氣多說什麼,只抽了另一張面紙,微笑替朔擦乾淨嘴巴與自己的腹部,再摸摸朔的頭、親了朔的臉頰,隨後就躺了下來拉上被子。朔馬上跟著縮進被窩,熱情地抱著他的腹部,緊緊依偎在他的胸膛上。
涉一接觸到枕頭就馬上睡著,醒來時已是天亮,窗外的陽光穿過薄薄的窗簾照亮整個房間,朔則換了個睡姿,頭緊緊靠著涉的臂膀。涉很慶幸今天是假日,否則他就得趕緊回家沖澡換衣服。長年一個人睡,身邊忽然多個人有些彆扭,但在初冬還是個不錯的感受。只是朔的床越躺越硬,讓涉想起初出社會時,也曾睡過這種劣質床墊。他忽然佩服起昨晚精蟲衝腦的自己,居然能在這張床上躺那麼久,或許今晚就會開始腰酸背痛了說不定。於是他小心挪動身體以免吵到朔,改成側躺的姿勢。不過這時朔的眼睛已經微微睜開,打了個哈欠、伸展了一下肢體。
「早安。」
「嗯……早安。」
朔翻身後挨近涉,並將左手繞到涉的腰上,順勢在涉的大腿和屁股間游移,左腿硬塞進涉的雙腿之間。涉有點不知所措,只好撫摸朔的背,手指輕輕沿著背椎的線條滑動。他感覺到朔下身的硬物頂著自己的腿,讓他不禁想著年輕真好。此時,朔忽然開口打斷他的思緒。
「涉涉常常這樣佔喝醉的人便宜嗎?」
我才想問你是不是常常裝醉拐男人回家咧,涉在心中吐槽。
「從來沒有!而且上次上床至少半年前了。」
「好可憐啊,跟戀人分手了嗎?」
「那算……戀人嗎?」涉喃喃自語。「只見面見了一兩個月左右吧。」
「是怎麽認識的?想聽想聽!」
「唔……心情不好找了一間同志酒吧喝酒,糊里糊塗就跟那晚搭訕我的人做了,然後…」
「那不就跟這次一樣嗎?」朔笑著打斷涉的說明。「原來涉涉很容易被帶回家啊。」
涉完全不懂為何自己要這麼老實,努力保持的偽裝似乎跟褲子一樣被朔輕鬆地脫下來了。一時語塞的涉正思考著要如何挽回頹勢,但朔又繼續說了下去。
「跟我交往吧!心情不好隨便找一個解悶的對象,不如平常就找一個在一起能一直開開心心的對象。」朔露出促狹的眼神。「而且隨時可以在床上讓涉涉滿足喲。」
涉噴笑了一聲。「你還真有自信哪!」
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人,要如何讓別人相信呢?而且昨晚在我體內和嘴裡的涉涉感覺很滿足。」
涉的臉微微發熱,他此時很慶幸自己的膚色有點黑,所以朔可能看不出他臉紅。接著,他感覺到朔伸手輕撫自己的陰莖。原本趴在胸前的臉慢慢湊近,最後停在自己的唇上,隨著進攻的舌頭,吐出暖溼的氣息。涉緊閉雙唇,試圖阻止這位年輕人的攻勢,卻被朔的手指扳開,涉只得讓朔的不安分登堂入室,用同樣的濕吻勉強回擊。
兩人唇舌交纏了一陣子,涉感覺到下身逐漸膨脹。他這次沒讓朔牽制,搶先潛進被子裡,含住了這個年輕男孩的陰莖。好一陣子沒做這檔事,涉有點懷念這種頂住喉嚨的不適感,而且朔扭動的身體和棉被外傳來的呻吟,使得他吐納地更加起勁,他的下身也越來越硬。
涉將被子丟到一旁,擠了一些潤滑液在手指上,在朔的穴口畫圈潤滑,接著一邊慢慢在甬道抽插,一邊持續吞吐朔的陰莖,使得朔的反應更加激烈。過了一會兒,涉察覺到朔快要射了,他停下兩邊的動作,立起身子戴上保險套,然後重新潤滑朔的穴口,將朔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緩緩挺進朔的甬道到底,享受被緊緊包裹住的感覺後,再開始了有節奏的律動。
也許是剛剛忍耐了一下,讓涉現在急著發洩出來,他的抽插的力道變得很猛,完全沉溺在年輕男孩飢渴的肉體與連續不斷的淫叫裡,直到他感受到朔掙扎著起身,才擔心自己是否弄痛了朔。
「……涉涉開始之後都忘記跟我接吻!」朔上氣不接下氣地抗議,然後吻上了涉的唇,並面對面跨坐在涉的大腿上。
臉色略略潮紅的朔讓涉覺得可愛極了,他有些憐憫地溫柔回親眼前的男孩。朔此時開始動了起來,兩人的唇齒分離卻依然相對,品嘗著對方的吐出的喘息,聽著淫靡的交合聲響直到失了神,達到極度歡愉的境地。
兩人互擁休息了半小時,涉才開口打破了靜默。
「我不太知道現在的年輕人……」涉思考著適當的詞彙。「在床上都像你一樣這麼熟練嗎?」
「我跟很多男人交往過,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……」朔停頓了一會兒。「別擔心,我最近去篩檢過,我的身體沒問題,如果不相信,可以再帶我去驗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
「你覺得我很亂,不想跟我交往嗎?」
「不是那樣,而是我連你姓什麼都不知道啊。」
「青木!青木朔,請多指教!」
「涉涉的全名叫廣瀨涉,請多指教。」
「自我介紹完畢!現在可以當涉涉的戀人了嗎?」朔滿懷期盼望著涉。
這絕對不是涉理想中的告白場面,然而朔的態度卻讓他感受到,中年人生很難遇到的單純。他彎起嘴角,用「真是拿你沒辦法」的神情看著猶如溫馴小動物的男孩。
「嗯。」他微微點了頭。
「太棒了!!」
朔抱著涉狂親,涉被親得滿臉口水。涉非常納悶,朔的床上經驗豐富,只要開心起來,接吻功力卻馬上降至幼稚園等級……
「接下來,是交往後第一次SEX。」朔用著一副在宣布重大新聞的口氣。
兩人醒來才沒幾小時就準備做第二次,涉忽然擔心起他的體力,未來是否能應付得了需索無度的朔。只是才不過五分鐘時間,下體又被挑逗得硬梆梆的涉,頓時覺得那不是什麼值得思考的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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